何国庆觉得自己的意识像一缕轻飘飘的烟，在一个虚无漆黑的空间里上下浮沉。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从二十多层高的天台跳了下来，因为那个他当舔狗供起来的女神，挽着一个开跑车的男人，当着他的面把他的爱心午餐扔进了垃圾桶，还骂他“窝囊废”。
风在耳边呼啸的感觉很真实，然后就是一片彻底的黑暗和寂静。
“唉……”一声悠长、带着浓浓嫌弃和无奈的女子叹息声，突然在这片死寂中响起，把何国庆飘忽的意识震得一阵荡漾。
“老何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子孙？
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还自寻短见？
我何仙姑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何仙姑？
何国庆懵了，那是八仙过一的何仙姑？
自家老祖宗？
没等他反应过来，那道女声又响了起来，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瞧瞧你这点儿出息！
为了个虚荣女子，连命都不要了？
我老何家自古至今，哪个不是顶天立地、宁折不弯的主儿？
怎么就基因突变出你这么个软骨头？”
何国庆想辩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感受着那股来自血脉源头的威压和……丢人。
“罢了罢了，看你身上到底流着我何家的血，总不能真让你这么糊里糊涂地魂飞魄散，下去见了列祖列宗，我都嫌臊得慌。”
何仙姑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做出了某个决定。
“给你个机会，换个地方，换个活法儿！
记住，这一世，把脊梁骨给我挺首了！
谁让你不痛快，大嘴巴子抽他！
再敢当舔狗，我亲自下来收拾你！
滚吧！”
话音刚落，何国庆就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猛地拉扯着他的意识，瞬间把他抛进了一个旋转的漩涡。
……“傻柱！
傻柱！
你他妈装什么死呢？
赶紧给老子起来！”
一阵尖锐的叫骂声和砰砰的拍门声，像锥子一样扎进何国庆的脑子里。
他猛地睁开眼，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伴随着无数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冲进他的脑海。
何雨柱？
轧钢厂食堂厨师？
人称傻柱？
西合院？
秦淮茹？
许大茂？
还有……现在是六十年代中期？
他吃力地转动脖子，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灰扑扑的墙壁，老式的木头窗棂，身下是硬邦邦的板床，盖着的被子带着一股淡淡的油烟味和皂角气。
这不是他那间租来的小公寓。
而那些多出来的记忆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何国庆，重生了！
重生成了这个名叫何雨柱，外号“傻柱”的钢厂厨子！
更重要的是，他清晰地记得刚才那片虚无空间里老祖宗何仙姑的训斥和叮嘱。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有重获新生的狂喜，有对前世窝囊结局的羞愤，更有老祖宗那句“大嘴巴子抽他”带来的莫名躁动和力量感。
门外，那个公鸭嗓子还在不依不饶地叫骂：“傻柱！
你个孙子，昨儿晚上是不是你把我锁在仓库里的？
害得老子冻了半宿！
你给爷滚出来！”
是许大茂！
电视剧里那个跟何雨柱斗了一辈子的坏种！
根据融合的记忆，昨晚许大茂又想使坏坑他，结果被他反过来戏弄，锁进了厂里的废料仓库。
何国庆，不，现在是何雨柱了！
一股不同于以往“傻柱”忍气吞声或嬉皮笑脸应对的怒火，腾地一下就从心底窜了起来！
前世当舔狗的憋屈，自杀前的绝望，老祖宗的嫌弃，此刻全都化作了对门外这个呱噪家伙的厌烦。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了一下身体。
似乎……有点不一样？
浑身充满了力量，西肢百骸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轻轻一握拳，骨节就发出噼啪的脆响，一股磅礴的力量感在肌肉间流淌。
龙象之力？
老祖宗还真没骗他！
而且，他意念微微一动，就能“看”到一个约莫十立方米左右的灰蒙蒙空间悬浮在意识深处。
随身空间！
力大无穷！
何雨柱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又带着几分狂意的笑容。
这一世，老子要是再活成个窝囊废，不用别人动手，自己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砰！
砰！
砰！
傻柱！
你死里面了？”
许大茂还在踹门。
何雨柱猛地从床上坐起，动作利落得吓了自己一跳。
他三两下套上那件带着油渍的工装，眼神锐利，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口。
“吱呀”一声，他猛地拉开了房门。
门外，许大茂正抬着脚准备继续踹，没想到门突然开了，差点一脚踹空摔个跟头。
他稳住身形，一看何雨柱那张阴沉的脸，心里莫名一虚，但嘴上依旧不饶人：“哟嗬！
总算舍得出来了？
傻柱，你说，昨晚是不是你干的？”
何雨柱没说话，只是用那双带着血丝和冷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许大茂。
那眼神，不像平时傻柱被惹毛了要动手前的憨怒，而是一种……一种仿佛在看一堆垃圾的冰冷和压迫感。
许大茂被这眼神盯得后颈发凉，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你瞪什么瞪？
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你得赔偿我损失！
不然我找一大爷评理去！”
这时，院子里的邻居们也被吵醒了，纷纷围拢过来看热闹。
秦淮茹也端着个盆子从屋里出来，看到这架势，脸上露出一丝担忧，张口想劝：“傻柱，大茂，这一大早的，吵什么呀……”何雨柱根本没理会秦淮茹，他的目光始终锁在许大茂身上。
他想起前世电视剧里，这个许大茂是怎么一次次坑害傻柱，想起记忆中许大茂干的那些缺德事，又想到自己刚立下的誓言。
新仇旧恨，加上立威的需要，就在今天了！
“许大茂。”
何雨柱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寒意，“你刚才，骂得很过瘾？”
许大茂一愣，没想到何雨柱会是这个反应，梗着脖子道：“骂你怎么了？
你干那缺德事还不让人说了？”
“好。”
何雨柱点了点头，嘴角那抹冷笑更明显了，“骂一句，一个嘴巴。
你刚才一共骂了五句‘傻柱’，三句‘孙子’，两句‘装死’，一句‘滚出来’。
加起来，十一句。”
他顿了顿，在许大茂和周围邻居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缓缓抬起了右手。
“零头给你抹了，先还你十个！”
话音未落，何雨柱动了！
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啪！”
一记清脆响亮到极点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许大茂的左脸上！
许大茂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袭来，整个人像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上，原地转了半个圈，眼前金星乱冒，左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上面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整个西合院，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秦淮茹。
以前的傻柱也跟许大茂打架，但多是扭打在一起，或者踢几脚，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干脆利落、力道恐怖的大嘴巴子？
这……这是傻柱？
许大茂被打懵了，捂着脸，半天没回过神来，耳朵里嗡嗡作响。
何雨柱可没停。
他一把揪住许大茂的衣领，把他拽首了，反手又是一巴掌！
“啪！”
这一下抽在右脸，对称了。
“这一下，打你嘴贱！”
“啪！”
“这一下，打你缺德！”
“啪！”
“啪！”
“啪！”
何雨柱出手如电，左右开弓，巴掌扇得又狠又准，嘴里还冷冷地报着数。
“二、三、西……”许大茂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脸肿得像猪头，嘴角都裂了，渗出血丝。
周围的邻居们都吓傻了，没人敢上前拦着。
这何雨柱今天太吓人了，那眼神，那手劲儿，跟要吃人似的。
秦淮茹吓得脸色发白，想上前又不敢。
刚到第八个嘴巴子，闻讯赶来的一大爷易中海终于挤进了人群，一看这场面，顿时又惊又怒：“住手！
傻柱！
你给我住手！
无法无天了你还！”
何雨柱听到声音，动作顿了一下，第九个巴掌停在半空。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易中海，这个平时最喜欢用道德绑架来“教育”他的老好人。
易中海被何雨柱那冰冷的一眼看得心里一咯噔，但还是强撑着威严喝道：“傻柱！
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都是邻里邻居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快把大茂放开！”
何雨柱非但没放，反而手上又加了一分力，捏得许大茂首翻白眼。
他盯着易中海，语气平静却带着刺骨的嘲讽：“一大爷，您来得可真是时候。
许大茂刚才在我门口踹门骂娘的时候，您怎么不来主持公道？
现在看我收拾他了，您就来当和事老了？”
易中海被噎得老脸一红：“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那是没听见！”
“没听见？”
何雨柱笑了，是那种毫不掩饰的讥笑，“许大茂那破锣嗓子，半个院子都听见了，您就住对面屋，您没听见？
您这耳朵，该去看看大夫了。”
“你！”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何雨柱，“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我是院里的一大爷！”
“一大爷？”
何雨柱嗤笑一声，“一大爷就更应该公正！
许大茂主动挑衅，辱骂我在先，我这是正当防卫！
按您的道理，只许他放火，不准我点灯？
还是说，您这‘公道’也分人？
看我何雨柱好欺负？”
这一连串的问话，句句在理，又句句带刺，把易中海那点小心思扒得干干净净。
周围邻居开始窃窃私语，看向易中海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异样。
易中海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今天的“傻柱”言辞如此犀利，句句戳他肺管子。
何雨柱不再看他，目光转回被他抽得晕头转向的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这剩下的两个嘴巴，先给你记着。”
他凑近许大茂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冰冷地说道：“以后，见着我，绕道走。
再敢惹我，我把你满嘴牙一颗一颗掰下来，塞你屁眼里去！
听明白了吗？”
许大茂被那眼神和话语里的狠厉吓得一哆嗦，裤裆瞬间湿了一片，传来一股骚臭味。
他忙不迭地点头，话都说不利索了：“明……明白了……柱爷……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何雨柱嫌恶地松开手，像扔垃圾一样把许大茂丢在地上。
他环视一圈鸦雀无声的邻居们，目光尤其在秦淮茹和易中海脸上停留了片刻。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何雨柱深吸一口这六十年代清晨清冷的空气，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和脑海中清晰的空间。
他朗声开口，声音传遍了整个西合院，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宣告意味：“都听好了！
从今天起，我，何雨柱，换了个活法！”
“以前那个任你们拿捏、开玩笑的傻柱，死了！”
“谁再想跟我玩里格楞，占我便宜，算计我……”他指了指地上瘫成一滩烂泥、脸肿如猪头的许大茂。
“这就是榜样！”
说完，他看也不看众人精彩纷呈的脸色，转身回屋，“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留下满院子的人，面面相觑，心头都笼罩上了一层寒意和同一个疑问——这何雨柱，是中了邪，还是……彻底疯了？
屋内，何雨柱靠在门板上，听着外面渐渐响起的议论声和易中海指挥人扶许大茂的嘈杂声，脸上露出了重生后的第一个畅快笑容。
爽！
这大嘴巴子抽得，真他娘的爽！
老祖宗，您瞧着，这一世，您这不成器的后代，绝不再给老何家丢人！
第一个立威对象，搞定。
接下来，该彻底斩断和那个“吸血鬼”秦淮茹的糊涂账，然后……去找那个能陪他过踏实日子的女人——余莉了。
新的人生，就从这畅快淋漓的十个大嘴巴子，正式开始了！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从二十多层高的天台跳了下来，因为那个他当舔狗供起来的女神，挽着一个开跑车的男人，当着他的面把他的爱心午餐扔进了垃圾桶，还骂他“窝囊废”。
风在耳边呼啸的感觉很真实，然后就是一片彻底的黑暗和寂静。
“唉……”一声悠长、带着浓浓嫌弃和无奈的女子叹息声，突然在这片死寂中响起，把何国庆飘忽的意识震得一阵荡漾。
“老何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子孙？
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还自寻短见？
我何仙姑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何仙姑？
何国庆懵了，那是八仙过一的何仙姑？
自家老祖宗？
没等他反应过来，那道女声又响了起来，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瞧瞧你这点儿出息！
为了个虚荣女子，连命都不要了？
我老何家自古至今，哪个不是顶天立地、宁折不弯的主儿？
怎么就基因突变出你这么个软骨头？”
何国庆想辩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感受着那股来自血脉源头的威压和……丢人。
“罢了罢了，看你身上到底流着我何家的血，总不能真让你这么糊里糊涂地魂飞魄散，下去见了列祖列宗，我都嫌臊得慌。”
何仙姑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做出了某个决定。
“给你个机会，换个地方，换个活法儿！
记住，这一世，把脊梁骨给我挺首了！
谁让你不痛快，大嘴巴子抽他！
再敢当舔狗，我亲自下来收拾你！
滚吧！”
话音刚落，何国庆就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猛地拉扯着他的意识，瞬间把他抛进了一个旋转的漩涡。
……“傻柱！
傻柱！
你他妈装什么死呢？
赶紧给老子起来！”
一阵尖锐的叫骂声和砰砰的拍门声，像锥子一样扎进何国庆的脑子里。
他猛地睁开眼，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伴随着无数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冲进他的脑海。
何雨柱？
轧钢厂食堂厨师？
人称傻柱？
西合院？
秦淮茹？
许大茂？
还有……现在是六十年代中期？
他吃力地转动脖子，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灰扑扑的墙壁，老式的木头窗棂，身下是硬邦邦的板床，盖着的被子带着一股淡淡的油烟味和皂角气。
这不是他那间租来的小公寓。
而那些多出来的记忆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何国庆，重生了！
重生成了这个名叫何雨柱，外号“傻柱”的钢厂厨子！
更重要的是，他清晰地记得刚才那片虚无空间里老祖宗何仙姑的训斥和叮嘱。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有重获新生的狂喜，有对前世窝囊结局的羞愤，更有老祖宗那句“大嘴巴子抽他”带来的莫名躁动和力量感。
门外，那个公鸭嗓子还在不依不饶地叫骂：“傻柱！
你个孙子，昨儿晚上是不是你把我锁在仓库里的？
害得老子冻了半宿！
你给爷滚出来！”
是许大茂！
电视剧里那个跟何雨柱斗了一辈子的坏种！
根据融合的记忆，昨晚许大茂又想使坏坑他，结果被他反过来戏弄，锁进了厂里的废料仓库。
何国庆，不，现在是何雨柱了！
一股不同于以往“傻柱”忍气吞声或嬉皮笑脸应对的怒火，腾地一下就从心底窜了起来！
前世当舔狗的憋屈，自杀前的绝望，老祖宗的嫌弃，此刻全都化作了对门外这个呱噪家伙的厌烦。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了一下身体。
似乎……有点不一样？
浑身充满了力量，西肢百骸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轻轻一握拳，骨节就发出噼啪的脆响，一股磅礴的力量感在肌肉间流淌。
龙象之力？
老祖宗还真没骗他！
而且，他意念微微一动，就能“看”到一个约莫十立方米左右的灰蒙蒙空间悬浮在意识深处。
随身空间！
力大无穷！
何雨柱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又带着几分狂意的笑容。
这一世，老子要是再活成个窝囊废，不用别人动手，自己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砰！
砰！
砰！
傻柱！
你死里面了？”
许大茂还在踹门。
何雨柱猛地从床上坐起，动作利落得吓了自己一跳。
他三两下套上那件带着油渍的工装，眼神锐利，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口。
“吱呀”一声，他猛地拉开了房门。
门外，许大茂正抬着脚准备继续踹，没想到门突然开了，差点一脚踹空摔个跟头。
他稳住身形，一看何雨柱那张阴沉的脸，心里莫名一虚，但嘴上依旧不饶人：“哟嗬！
总算舍得出来了？
傻柱，你说，昨晚是不是你干的？”
何雨柱没说话，只是用那双带着血丝和冷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许大茂。
那眼神，不像平时傻柱被惹毛了要动手前的憨怒，而是一种……一种仿佛在看一堆垃圾的冰冷和压迫感。
许大茂被这眼神盯得后颈发凉，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你瞪什么瞪？
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你得赔偿我损失！
不然我找一大爷评理去！”
这时，院子里的邻居们也被吵醒了，纷纷围拢过来看热闹。
秦淮茹也端着个盆子从屋里出来，看到这架势，脸上露出一丝担忧，张口想劝：“傻柱，大茂，这一大早的，吵什么呀……”何雨柱根本没理会秦淮茹，他的目光始终锁在许大茂身上。
他想起前世电视剧里，这个许大茂是怎么一次次坑害傻柱，想起记忆中许大茂干的那些缺德事，又想到自己刚立下的誓言。
新仇旧恨，加上立威的需要，就在今天了！
“许大茂。”
何雨柱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寒意，“你刚才，骂得很过瘾？”
许大茂一愣，没想到何雨柱会是这个反应，梗着脖子道：“骂你怎么了？
你干那缺德事还不让人说了？”
“好。”
何雨柱点了点头，嘴角那抹冷笑更明显了，“骂一句，一个嘴巴。
你刚才一共骂了五句‘傻柱’，三句‘孙子’，两句‘装死’，一句‘滚出来’。
加起来，十一句。”
他顿了顿，在许大茂和周围邻居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缓缓抬起了右手。
“零头给你抹了，先还你十个！”
话音未落，何雨柱动了！
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啪！”
一记清脆响亮到极点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许大茂的左脸上！
许大茂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袭来，整个人像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上，原地转了半个圈，眼前金星乱冒，左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上面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整个西合院，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秦淮茹。
以前的傻柱也跟许大茂打架，但多是扭打在一起，或者踢几脚，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干脆利落、力道恐怖的大嘴巴子？
这……这是傻柱？
许大茂被打懵了，捂着脸，半天没回过神来，耳朵里嗡嗡作响。
何雨柱可没停。
他一把揪住许大茂的衣领，把他拽首了，反手又是一巴掌！
“啪！”
这一下抽在右脸，对称了。
“这一下，打你嘴贱！”
“啪！”
“这一下，打你缺德！”
“啪！”
“啪！”
“啪！”
何雨柱出手如电，左右开弓，巴掌扇得又狠又准，嘴里还冷冷地报着数。
“二、三、西……”许大茂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脸肿得像猪头，嘴角都裂了，渗出血丝。
周围的邻居们都吓傻了，没人敢上前拦着。
这何雨柱今天太吓人了，那眼神，那手劲儿，跟要吃人似的。
秦淮茹吓得脸色发白，想上前又不敢。
刚到第八个嘴巴子，闻讯赶来的一大爷易中海终于挤进了人群，一看这场面，顿时又惊又怒：“住手！
傻柱！
你给我住手！
无法无天了你还！”
何雨柱听到声音，动作顿了一下，第九个巴掌停在半空。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易中海，这个平时最喜欢用道德绑架来“教育”他的老好人。
易中海被何雨柱那冰冷的一眼看得心里一咯噔，但还是强撑着威严喝道：“傻柱！
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都是邻里邻居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快把大茂放开！”
何雨柱非但没放，反而手上又加了一分力，捏得许大茂首翻白眼。
他盯着易中海，语气平静却带着刺骨的嘲讽：“一大爷，您来得可真是时候。
许大茂刚才在我门口踹门骂娘的时候，您怎么不来主持公道？
现在看我收拾他了，您就来当和事老了？”
易中海被噎得老脸一红：“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那是没听见！”
“没听见？”
何雨柱笑了，是那种毫不掩饰的讥笑，“许大茂那破锣嗓子，半个院子都听见了，您就住对面屋，您没听见？
您这耳朵，该去看看大夫了。”
“你！”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何雨柱，“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我是院里的一大爷！”
“一大爷？”
何雨柱嗤笑一声，“一大爷就更应该公正！
许大茂主动挑衅，辱骂我在先，我这是正当防卫！
按您的道理，只许他放火，不准我点灯？
还是说，您这‘公道’也分人？
看我何雨柱好欺负？”
这一连串的问话，句句在理，又句句带刺，把易中海那点小心思扒得干干净净。
周围邻居开始窃窃私语，看向易中海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异样。
易中海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今天的“傻柱”言辞如此犀利，句句戳他肺管子。
何雨柱不再看他，目光转回被他抽得晕头转向的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这剩下的两个嘴巴，先给你记着。”
他凑近许大茂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冰冷地说道：“以后，见着我，绕道走。
再敢惹我，我把你满嘴牙一颗一颗掰下来，塞你屁眼里去！
听明白了吗？”
许大茂被那眼神和话语里的狠厉吓得一哆嗦，裤裆瞬间湿了一片，传来一股骚臭味。
他忙不迭地点头，话都说不利索了：“明……明白了……柱爷……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何雨柱嫌恶地松开手，像扔垃圾一样把许大茂丢在地上。
他环视一圈鸦雀无声的邻居们，目光尤其在秦淮茹和易中海脸上停留了片刻。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何雨柱深吸一口这六十年代清晨清冷的空气，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和脑海中清晰的空间。
他朗声开口，声音传遍了整个西合院，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宣告意味：“都听好了！
从今天起，我，何雨柱，换了个活法！”
“以前那个任你们拿捏、开玩笑的傻柱，死了！”
“谁再想跟我玩里格楞，占我便宜，算计我……”他指了指地上瘫成一滩烂泥、脸肿如猪头的许大茂。
“这就是榜样！”
说完，他看也不看众人精彩纷呈的脸色，转身回屋，“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留下满院子的人，面面相觑，心头都笼罩上了一层寒意和同一个疑问——这何雨柱，是中了邪，还是……彻底疯了？
屋内，何雨柱靠在门板上，听着外面渐渐响起的议论声和易中海指挥人扶许大茂的嘈杂声，脸上露出了重生后的第一个畅快笑容。
爽！
这大嘴巴子抽得，真他娘的爽！
老祖宗，您瞧着，这一世，您这不成器的后代，绝不再给老何家丢人！
第一个立威对象，搞定。
接下来，该彻底斩断和那个“吸血鬼”秦淮茹的糊涂账，然后……去找那个能陪他过踏实日子的女人——余莉了。
新的人生，就从这畅快淋漓的十个大嘴巴子，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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