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肃黑制服,面容年轻俊美得过分,用鞭子挑起我的下巴。
哪里来的小东西?
后来逃出白塔时,我易容成别的样子,还是被人拦住。
冰冷的审讯室里,熟悉的场景,陆彧还是那身肃黑的制服,只是神情看起来更加冷漠阴暗。
你和我的妻子长得很像。
—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冰冷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
我的双手被束缚在审讯椅上,脸色苍白,眼眶周围被吓得红了一圈。
直到他把枪没入——
唔——
女孩破碎的哭声在审讯室里响起。
你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
我的眼泪无助落下的同时,手指已经紧紧蜷缩,指尖绷得苍白。
我、我......
我忍不住哭起来,想要摆脱这种过分的感觉,他却慢慢推进,搅弄起来。
唔、唔......
他贴近我的脸庞,不用担心,里面没有子弹。
接下来,好好说实话。
—
如果不是饿得奄奄一息,我绝对没有胆量溜进白塔边境区偷东西。
资源贫瘠的末日下,白塔是给拥有精神力的人提供庇护的地方,像我这样一点作用没有的普通人,只能在塔外艰难求生。
被抓住的那一刻,我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听着他们商量如何处置我。
像我这样的下等贱民,没有获得进入白塔安全区的资格,流落在外面就是绝路一条。
可是我做错什么了呢?
我只是想要活下去。
不、别抓我、求求你……
我小声哀求。
看守我的卫兵眼神开始变化,他在我面前蹲下,你……
直到皮鞋声落地,一位穿着肃黑制服的军官走进来。
卫兵立刻起身站好敬礼,长官
那男子面容极为年轻俊美,眼里透着冷漠而不近人情的光。
你在干什么?
卫兵低下头,握着枪的手发白,没,没什么。
陆彧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我觉得他平静的眼神和看着跟看一块肉没什么区别。
他淡淡道,把她带回白塔集中营,她在那里会派上用处的。
集中营是劳役聚集之地,末等人的地方,被作为耗材后扔进焚化炉。
不、不要
我又饿又怕,抗拒中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
可是下面的人好像会错了意思。
我被送到一个房间里面,干净、整齐,不大。
但是一看就不是囚犯,或者说集中营犯人能拥有的。
可是我实在是太累了,于是昏昏地蜷缩在地板上睡了过去。
直到被一只手掐住脸蛋,慢慢醒过来,看清眼前的男人。
陆彧轮廓极为深邃,神情有点不耐。
哪里来的小东西。
他皱起了眉头,漆黑眼睛紧紧盯着我,谁让你进来的?
我黑色的头发被裹在一块看起来破破的布包下面,露出来的脸蛋被他的手掌握住大半。
我觉得脸疼,努力地张开嘴巴想要说话,却被他冷酷的眼神吓得缩了缩。
他们想……他像是意识到什么,哼笑了一声,听起来有点冷。
你成年了吗?
我看见他腰间的配枪,在恐惧的支配下结结巴巴地说了什么,可是他好像没听清。
他直接将我提起来,冷酷地叫佣人进来。
我惊恐地握住他手臂,可是小腿已经饿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把她洗干净。
他说得太快了,而我又饿得头晕眼花,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
我以为自己要被拖出去枪毙了,或者是丢到白塔的焚化炉里面。
随即惊恐地挣扎起来,不要、别这么对我
可是力气很大的佣人已经捂住我的嘴巴,把我带下去。
呜、呜呜……救命
陆彧转身离开,看起来十分冷漠,对我的哭声置若罔闻。
—
可是等待我的不是焚化炉,而是一桶冒着热气的洗澡水。
女仆把我剥得精光,将不断扑腾的我按进热水里面,在我身上拿着抹布大力揉搓。
我被不小心关进喉咙里的洗澡水呛到,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连眼泪都咳出来了。
洗完澡之后她又把我从桶里捞出来,还给了我一块面包和牛奶。
我吃完后还显得意犹未尽,眼巴巴地看着她。
没有了。女仆干巴巴地说。
你得等到执行官大人来了再说。
我有点失望,小声地嗯了一声,慢慢生出困意,有点疲惫地闭上眼睛。
咔哒一声,有凉凉的东西固定在我手上。
可是我实在太困了,没来得及探究到底是什么就沉沉睡了过去。
—
我在睡梦中感觉一道目光盯着我,浑身发毛地睁开眼睛。
睁开眼,怔怔地和陆彧对视上。
月光从百叶窗溜进来,照亮陆彧的眼睛,颜色深邃,像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此刻他坐在床头,把玩着手里的枪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一坐起来,就发现手腕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我看到手铐后一愣,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连着床头的手铐展示给他看。
不是我要睡在这里的。
我真怕他直接给我来一枪。
他语气很平和,看起来并没有在意我睡在他床上的不敬。
小东西,你叫什么?他问我。
我老老实实小声回答。
冬禾。
他念了一遍我的名字,很标准,磁性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吐出。
他的手指在我的脸颊划过,留下一种冰冷的触感。
最终停留在嘴唇上,他的眼神下落,定格。
粗粝的手指让我有些发痛,但我忍住了,有点恐惧地看着他。
过了片刻,他说,好了。
他帮我解开了手铐。
出去左拐第二个房间,你以后睡那里。
我抱着被子,迷迷糊糊地往外走。
他顿了顿,被子留下。
哦、好......
—
第二天一起床,我就迷迷糊糊地被人拉起来洗漱穿戴,然后一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各种不知名而高级的仪器在我身上摸索。
最后医生看着报告,无奈地摇头。
她身上一丝精神力波动的痕迹都没有。
这也就意味着我是白塔里面的耗材,最低等的那一种,甚至连做战争耗材都没有资格。
我脸色霎时变得苍白,紧紧地绞着自己的衣服下摆。
很柔软干净的衣物,我已经很久没穿到过了。
陆彧漆黑的眼睛里酝酿着我看不懂的情绪,看了我片刻。
好了,他走过来,对医生说,检测结果我稍后会发给你。
长官,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
说到一半他像是意识到什么,忽然闭嘴。
好的,我明白了。
他适时闭上了嘴,毕竟这些权贵人物的想法他向来猜不透,也不是他能猜的。
执行官说什么就是什么。
医生退出去之后,客厅里剩下我愣愣地和陆彧对视。
他看我一脸茫然的模样,揉了揉眉心。
从今天开始,你的精神力等级是 F,职责是在这里做一个照顾花房的仆人,懂了吗?
我的嘴唇动了动,发出一句嗯。
陆彧离开了,只剩下管家塔里看着我。
我想了好久,才呆呆地问。
花房在哪里?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
陆家早就有专门的仆人来照顾花房了。
我不懂,那我留下来做什么。
塔里什么也没说,只让我回房间好好休息。
—
在这里的一个月,我没有再见到陆彧,他很忙,大部分时候不会回到这里,要么在白塔外指挥战斗,要么在白塔中央基地工作。
我在佣人的照顾下,瘦骨嶙峋的手臂长出了一些肉,瘦削的脸颊也渐渐变得饱满红润起来。
负责照顾我的女仆姐姐说,谢天谢地,你总算看起来好点了,刚来的时候简直瘦小得像一只可怜的小老鼠。
直到昨天,陆彧忽然回来了。
和上次一样,他穿着黑色制服,将他衬得身形颀长姿容俊美
他的眼神短暂地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下之后,直接上楼了。
—
夜晚,当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有人敲响房门。
我揉揉眼睛,有点迷糊地看着走进来的身影。
我抱着被子,有点疑惑,小声地说: 执行官?
您需要我做什——
我的话很快就说不出来了。
因为我被陆彧堵住了嘴巴。
他像是有点不满我的呆滞,尖牙微微用力碾过唇瓣,我的眼眶瞬间弥漫泪意。
平心而论,他很香,干净整洁带着一股淡淡的雪松味,可是震惊之下我一把推开他,怔愣地看着他。
他像是被我逗笑了,在我耳边低低笑了一声: 怎么了?
下一秒我的耳朵就被咬了一口。
我一边向后蜷缩试图用被子裹住自己,一边小声地问: 您喝醉了吗?
他又笑了,不知道到底是哪句话让他觉得好笑,没有。
他摸了摸我的脸,低声说,我从来不做慈善。
他的手从裙摆伸下去,摸了摸我的腰,捏到一些软肉的时候发出一声叹息,比一个月前好多了。
我后知后觉起来,用尽力气挣扎,可是那点猫一样的力气让男人不由得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