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鸿天不亮就醒了。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自己略显苍白的脸,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发间的银簪——那是她昨日特意让墨书找来的,针脚细密,尾端藏着极小的银尖,是试毒的利器。
小姐,夫人那边已经起身了,正在梳妆,说让您好了就过去。墨书端着铜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紧张,方才我去打探,晚香院的灯亮了很久,凌薇小姐一早就在柳姨娘院里待着,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沈惊鸿拿起桃木梳,缓缓梳理着长发: 她们越是安静,越说明今天要动手。告诉门口的护卫,多加留意,尤其是母亲的茶水和点心,任何人送的,都必须先经你手。
是,奴婢记住了。墨书应声出去,脚步轻快了些。经过这几日的事,她对自家小姐早已从担忧变成了信服——小姐如今的沉稳和敏锐,连府里的老人都比不上。
沈惊鸿换了件石青色的褙子,外面罩了件白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