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晨你怎么不告诉我……
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被砂纸反复打磨过的、破碎的哽咽。
沙发上，那个占据着我高大躯壳的陈婧如，此刻正僵坐着。属于我的、轮廓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两道清晰的泪痕。
她没看我。
那双本该属于我、此刻却盛满了陌生情绪的眼睛。泪水无声地、汹涌地流淌，没有啜泣，没有抽噎。
空气凝固了。墙上挂钟的秒针走动声被无限放大，像鼓槌敲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陈婧如?我放下水杯，你……在干嘛呢?刚才喊你也没反应。我走近几步，想看清她脸上的表情。
她没有回答。依旧死死盯着自己的手，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枯井。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才极其缓慢地、像生锈的齿轮般，一点点抬起头，转向我。
视线对上的刹那，我的心像是被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那双眼睛——我的眼睛——此刻翻涌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情绪。不是悲伤，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浓得化不开的、近乎实质的心疼和……悲悯?
像看着一个在寒冬里赤脚走了太久、浑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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