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爸妈心狠,要是让你考出去,心肯定野了不回来。
绝望之际,眼前忽然出现弹幕:
好惨,不是亲生的就是不心疼哈。
当年买他过来,不就是为了给这个家当牛做马?
这被拐来的傻媳妇也不一般呢,她爸可是改开后第一批下海发财的首富
唉,首富找这个宝贝女儿都找疯了,悬赏 100 万呢,那可是 90 年代的 100 万啊,能在京都买十套房,人生直接起飞
我心头一震。
看向正傻笑流鼻涕的未来嫂子。
一咬牙,拼了
1
从小,我就知道我不是亲生的。
因为爸妈也实在没把我当个人。
打记事起,我就要负责家里所有浆洗打扫的家务。
每天踩着凳子站在跟我一般高的灶台边上做饭、熬猪食、扫猪屎。
忙完这些,还要去野外割猪草、捡柴火、挖野菜。
但凡妈妈对收获不满意,我就得吃好几个大耳刮子,被打到口鼻流血。
若是做工不顺,爸爸也会毫无来由地将我一脚踹飞,让我躺地上半天起不来。
被打了不许哭。
必须立刻爬起来老实站着听训。
敢掉一颗眼泪,只会被打得更狠。
以至于后来我渐渐成了村里有名的闷葫芦。
我那个患有小儿麻痹症的哥哥,更是动辄掐我咬我,用指甲挖得我满脸血痕。
他讨厌我。
我知道。
我能走能跑,在不良于行的他看来,就已是该死。
有次被咬得痛到受不了,我下意识推了哥哥一把。
下场却是被吊在房梁上,被爸妈用指头粗的荆棘枝抽打到周身几乎没一块好肉。
你哥身体不好,二毛你个丧良心的,怎么忍心打他
他咬死你,你也得给我受着
我虽然被允许上桌吃饭,却很少能吃饱,多夹一筷子咸菜,可能都要被筷子抽手,被骂饭桶。
最纯饿那几年,我甚至偷吃过充当猪食的烂南瓜、麦麸子。
搞得连猪圈的猪仔都不待见我。
与我待遇截然相反的哥哥,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年景最不好的那几年,爸妈也没让哥哥少吃一口。
为此,我委屈过、哭过,我不明白,同是这个家的儿子,我为什么总是被薄待的那一个。
最绝望的时候,我甚至想过跳到河里淹死,一了百了。
那时候,我天真地想着用死亡来惩罚爸妈。
可跳下湍急的河水前一秒,我还是怯懦退缩了。
最终哭着背起只装了一半猪草的背篓回了家,不出意外地,又吃了几个大耳刮子。
那晚,我被罚不许吃饭。
我饿得心慌,壮着胆子想摸黑去灶房偷半个窝头吃,路过东屋时却听到爸妈聊天:
大毛是老徐家唯一的根,传宗接代全靠他了。
二毛嘛……还是多驯驯,得让他这辈子服服帖帖,不敢生什么旁的心思。
那时的我不懂什么是传宗接代。
只想着,难道我就不是徐家的根吗?
这一切疑惑。
在上小学以后才得以解开——我还真不是。
2
按理说,我是没资格上学的。
但哥哥闹着要上。
爸妈拗不过,同意了。
担心哥哥在学校受欺负,便开了恩,咬牙又掏了 2 块钱学费,将我也送了去。
上学前一天,我激动得整夜睡不着。
以前我听下放到村里头的知青们常说什么知识改变命运。
村里的娃儿,想改命就得读书。
我想吃饱,我不想挨打。
我想改命。
次日,妈妈给哥哥准备了一套卡其布新衣,一个新书包。
给我的,是一句嘱托:
保护好你哥,但凡教人欺负了他,伤了一根汗毛,仔细你的皮
我忙点头说知道了。
但其实,以我妈在村里第一泼妇的名头,我哥那动辄尖叫发疯打砸的模样——也实在无人敢惹。
坐进那间漏风的教室起,除了给我哥当牛做马,我近乎贪婪地吸收着一切知识。
第一次摸底考试成绩下来后,我哥破了防。
我全校第一,我哥全校第三——倒数的。
那天放学后的路上,我被哥哥咬牙切齿地挠花了脸。
你一个外头买来的杂种,凭什么敢比我考得好
那一刻,我什么都懂了。
但那一次,我没有如以往像个木头,低着头不说话,老实等着回家再被爸妈打。
震惊过后,脑海忽地浮现出刚学的韩信胯下之辱的典故。
我立刻跪下砰砰砰磕头,腆着脸说以后再也不敢考他前头了,更主动跟他交换了成绩单。
这一换。
就是年。
年里,上学我认真听课学习,下课、放假我勤快地包揽一切家务。
我再也没有怨言。
见我听话,爸妈对我和颜悦色许多。
我努力隐藏起真实想法。
我不敢告诉任何人。
我想参加高考,我想考大学,我想鱼跃龙门,离开这个家
但,纸包不住火。
中考后,全校第一、全县第六的喜报送到家后,我和我哥交换成绩的事儿漏了馅儿。
那一天,僵着假笑送走报喜的老师以后。
一句辩解没来得及说,我再次被吊到了房梁上。
爸爸面目狰狞,将被血染成暗褐色的荆棘条毫不留情地抽到我身上:
我看你是皮痒痒了,这么大的事居然敢瞒着我们
打狠狠打再不打心就野了我大毛就是被他给教坏了脏心烂肺的玩意儿,居然敢瞒着我们这么多年
亲儿子弄虚作假,不是大学生苗子是废物的事实,让妈妈以往在七姑姨前的吹嘘尽数落了空。
这巨大打击,让她气急败坏,抄起擀面杖就往我身上死命砸。
哥哥却只是斜靠在门框上,笑着看戏,偶尔出言撺掇几句:
我看二毛就是看不起咱们,想离开这个家,以后肯定不想养爸妈和我这个废物
真实成绩倒一的他自然没考上高中。
露馅以后,也只是得了爸妈几句数落,以及一句不想学咱就不学的安慰。
3
那天之后,我被强行辍学。
哪怕县重点高中的张校长亲自找过来,他们也只咬死了说家里没钱,缺劳力,上不起。
我曾跪下磕头哭求:
爸妈,只要让我上学,我不要一分学费,我去县里帮工,将来我一定好好孝顺你们,孝顺大哥
得来的,却只是几个大耳瓜子,以及不要妄想的呵斥。
被罚在灶房思过的我躺在扎人的柴火上,久久无言。
天黑透以后,哥哥一瘸一拐进来,从上了锁的菜橱里摸出一根玉米棒子三五下啃了个干净。
而后随手将玉米芯砸在我脑袋上。
听说上大学包分配工作,爸妈其实已经心动了。
我表示以后工资肯定全部上缴时,爸妈更是几乎已经松了口。
但哥哥轻飘飘一句: 他飞出去了还能回来?你们想白养这儿子?
立刻让爸妈铁了心将我禁锢在家。
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些年,我还不够听你话吗?
我勉强坐起来,哽咽着问。
哥哥愣了一愣,随即朝我吐过来一口夹杂着玉米渣的痰,脸上满是狰狞:
我是怪物,我是废物又怎么样?我这辈子都得在你头上,拉你下来,让你给我垫底
你这杂种,别想过得比我好
这话,在我脑海中回荡了一整夜。
第二天,我跪在爸妈跟前道了歉,答应以后不再妄想。
爸妈说得对,家里条件不好,上学就是费钱,我不去了,我以后一定听话,好好给家里挣钱,孝敬你们,孝敬我哥。
那之后,我白天下地干活,晚上回家做饭,喂猪洒扫,像是收了心。
直到高中开学,见我再没提及上学的事儿,爸妈这才放了心,再次对我和颜悦色起来。
这就对了,好好留在家里,以后照样给你娶婆娘生娃,咱们一家人在一处,互相扶持着多好。
我点点头。
心下却凉得彻骨。
又过数月,我争取到每天跑十几里山路,去县城收破烂的机会。
从城里大院职工家里收破烂,倒卖到废品回收点,就能赚到差价。
多的时候,一天甚至能赚好几块。
收破烂~纸壳旧书旧报纸~玻璃瓶铁盒全都要咧~
我挨家挨户喊。
人家嫌丢人不干。
我不嫌。
不怕脏,也不怕累。
每次回家,赚到的钱,我如数上缴。
我甚至从废品站弄回来一辆五成新的二大杠。
至此,爸妈渐渐对我放了心。
捏着我每天偷偷给的五毛钱,哥哥也满意得不再找我麻烦。
随着对我的看管逐渐放松,我终于可以偷偷去高中教室外旁听。
课本是我用私藏的利润在废品回收站买的。
4
刚开始,我被驱赶过几回。
直到被曾去过我家的张校长撞见。
他发了话,在教室角落给我安排了一张桌子,许我旁听。
孩子,好好上课,如果你争气,三年后,我帮你开证明,让你参加高考
得了许诺,摸着属于我的课桌,那一天,我涕泗横流,发泄委屈的哭嚎声震天,引得全校师生围观。
那一天,我给来围观的老师和同学们鞠了一躬。
只求他们帮我瞒着,别让我家里知道。
那一天,全校师生有了一个共同的秘密——
这个学校里,并没有什么编外高中生。
苦熬三年。
高考前一个月。
我的一切奢望却落了空。
哥哥不学好,成了二流子,跟狐朋狗友去县城玩儿的时候,发现了我的秘密。
毫不知情的我,如常回家,当天就被爸爸打断了右手。
手断了,我看你还怎么考
搜出的高考证明,被妈妈撕碎塞进了灶膛。
别怪咱们心狠,要是让你考出去,心肯定野了不回来。
三年里,我私藏的学费,也被他们摁着断手尽数逼问出来,成了哥哥买媳妇的本钱。
那是我人生中,最绝望的一天。
我想,就这样吧。
放弃吧。
徐二毛,土里刨食儿,这就是你的命。
直到几天后,人贩子往我家送了个姑娘。
我眼前,出现了那些名为弹幕的字。
这个被拐来的傻媳妇,她爸可是改开后第一批下海发财的首富
唉,首富找这个宝贝女儿都找疯了,悬赏了 100 万呢
90 年代的 100 万,能在京都买十套商品房,将来只靠收租一辈子都吃喝不愁
我的心怦怦跳,闹人嗡嗡地,仿佛又活了。
一百万
我辛辛苦苦攒三年私房钱,也不过才攒了几百。
假如……假如我能救下首富的女儿。
我甚至不奢求一百万的报酬。
只求能脱离这个名为家庭的泥沼,参加我梦寐以求的高考。
上次学校模拟,我没上榜,但实际成绩是全校前十。
我是有希望考上大学的。
想着,我忍不住偷偷看向人贩子身后那个眼神直愣愣、仿佛只有三岁智商的女孩。
暗暗捏紧了左拳。
只要能救下她。
我还有左手,左手也能答题。
呸
我爸沾着唾沫星子数了好几遍,才依依不舍地将手里一沓大团结递了过去。
人贩子使劲从我爸那几乎攥成拳的手里抽走钱,没好气道:
才收你六百,我说你可偷着乐吧
我妈在一旁咕哝,一个傻子就敢要六百……
人贩子扬眉,她这是药量没控制住才给药傻的,以前又没事,不妨碍你们生儿子
要是没傻,老子起码收你三千
说着,人贩子骂骂咧咧地走了。
5
哥哥迫不及待地上前就往女孩脸上摸,眼神直勾勾的,似乎要将她吞吃入腹。
傻是傻了点,但模样俊,我不嫌弃,现在就入洞房验货,来年添丁
啊啊啊一朵鲜花插牛粪啊
这家人真是害人不浅,半年后女鹅神志清醒,大着肚子想逃逃不掉,含恨生下孩子后,还要被变态哥哥折磨蹂躏。
可惜首富爸爸来晚了,就算最后设计搞死了这一家子,女鹅的伤痕也是一辈子的。
可怜我女鹅,抑郁成疾,最终还是撒手人寰。
最可气的是,首富还要抚养强奸犯的儿子,最后把财产全给了他Yue
没办法,谁让这个病娇又缺爱的孩子,才是这本书真正的男主角呢。
将来他不也跟他爹一样,对女主搞什么霸道总裁强制爱,说得好听,那不也是强奸犯
作者 sb,鉴定完毕
我心头又是一跳。
按着弹幕说的,如果任由事态发展,我们全家都会死。
我不能死。
我还没跳出这井底去看看外面的天空。
我不甘心
眼看哥哥拉着女孩就要回房,情急之下我忙一步跨过去,拉住女孩手臂: 等等
怎么着,看上了?你也配跟我抢?
我哥反手一掌,打在我那只被两根树枝简单固定的断手上。
我一声闷哼,忍着痛忙道: 不是……哥,我是想说你别急,咱们还没办酒收彩礼呢那可是白花花的钱
不能让我哥糟蹋了她。
一则,我也是被买来的货,物伤其类。
二则,我不敢确定,知道女儿被侮辱的首富会不会因此迁怒我。
我是这个家名义上的一份子。
在首富看来,我也是罪人。
我必须尽最大可能保证这女孩的安危——最起码,保住她的清白。
先入了洞房再办酒也行。我哥却急不可耐,我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呢
我忙又劝: 这回头……嫂子哭喊,周围听见传出去被人笑话。
而且我听说,以前邻村有家男人就是没忍住,等后头办酒,就有人非嚷嚷说洞过房凭啥办酒收礼金,最后一毛没给。
说到钱上。
我妈立刻上了心,眼珠转了转,那就等等。
随即看向哥哥谄笑,劝他再忍忍,好饭不怕晚。
我爸顾及面子,自然也是答应了。
翻了黄历,他们把酒席定在了七日后。
说是酒席,其实就是大锅菜,花不了多少钱。
我松了口气。
起码争取到七天时间。
6
女孩被安置在了堆放杂物的西屋。
我妈一直看着,生怕她恢复神志跑了。
但这样也好,我哥倒暂时没了下手的机会。
次日一早,我跟爸妈说,想继续去县城收破烂。
我爸眉头一揪,冷笑: 怎么?还不死心?
我毫不怀疑,如果回答是,他会立刻再打断我一条腿。
我苦笑指着仍隐隐作痛的右手: 爸,我都这样了,字儿都写不了,惦记有用吗?
说着我叹了口气: 哥结婚办酒总得先投点钱进去,将来……我总也得老婆孩子热炕头,都得花钱。
我妈立刻舒展皱纹,笑了: 二毛你可算想开了,你别怪我们心狠,那上学需要的钱海了去了,咱们家穷,真拿不出来。
我低下头,极力掩饰住眼底的怨愤: 不怪是不可能的……但谁让你们是我爸妈呢,我认了。
这话,反倒是让爸妈放下了戒心,念叨着什么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对于我进城的请求,不再阻拦。
是啊。
村里抱着这想法的父母没有十成,也有九成半。
在这些父母眼里,儿女就是私产。
打骂几下又算得了什么。
他们从不担心我能脱离这片土地。
因为井底下的青蛙,靠自己是跳不出去的。
可我被虐待近十年,我凭什么不怨?
我凭什么就要待在这黄土地里,被他们吸血到死?
我不甘心。
我偏要跳出去。
单手骑上二大杠艰难赶到县城,我找到报社。
想着记者见多识广,也许能帮我打听到弹幕里说的首富信息。
可惜,听到我问国内能掏出一百万悬赏的首富都有谁。
记者直接傻了,等反应过来,一边说不知道,一边不耐烦地将我赶了出去。
接下来,我又尝试去县政府询问,却都一无所获。
我有些焦急。
人名都搞不清楚,我该怎么通知首富来救人呢?
但这时,那弹幕却又出现了。
我靠,视角怎么被切换到炮灰弟这来了?……他为什么忽然打听首富的名字?
他怎么知道的?根据我多年的阅读经验判断……他不会重生了吧?
楼上的不可能,如果重生,那他应该知道首富叫庞大海,也该知道庞大海家就在距这千里之外的珠河市。
同意楼上,如果重生,他肯定第一时间坐火车去珠河市找首富领那一百万悬赏了。
那他是怎么知道首富消息的?
疑惑 ing+1。
我眼前一亮。
庞大海珠河市
知道信息就好办了。
但摸了摸口袋,我很快又发现新的问题。
我现在兜里只有 10 块,那是临出门前,跟我妈要的收破烂的本。
火车票肯定不止这个价。
而且想去市里的火车站,要先坐大巴到市里。
坐大巴也需要买汽车票。
没钱,寸步难行。
我咬咬牙。
看来,得先搞钱。
我盯着天空瞅了一会。
但可惜,弹幕没再给我提供别的有效信息。
我曾想尝试开口询问。
却怎么都张不了口。
仿佛冥冥中有股力量在限制着我。
凝思片刻。
我灵光一闪。
骑上车直奔邮局。
进门便对报务员道: 你好,我想给珠海那边拍个电报,收信人叫庞大海。
我在赌。
赌那股神秘的力量虽然能阻拦我直接泄露天机,却无法阻拦我的行动。
更无法阻止弹幕看到我行动后,侧面给出的线索提示。
弹幕果然开始刷屏。
刚刚还打听呢,现在怎么就知道叫庞大海了?我断片了?
不是,拍电报需要具体地址吧?这他也知道?
我这个读者都不知道,他咋知道的?
+1,故事里只提过首富住在珠河市临海区最贵的别墅里,压根也没有提过具体地址啊。
我心下一沉。
看来弹幕也不是万能的。
由于提供不了具体地址,电报拍不了。
但索性,弹幕已经帮我锁定了大致信息。
看来,只能想办法亲自去珠河一趟了。
得尽快凑出路费。
5
勉强打起精神,我象征性地去居民区、职工大院吆喝了一阵,倒腾了些破烂。
一只手终究不便,最终我只收了些能系在后座的旧报纸,加起来没赚几毛钱。
等回到家,却看到爸妈正一脸严肃地站在院子中央。
爸爸手里还拿着让我下意识肌肉颤抖的荆棘枝,冷哼:
你今天去报社、邮局、县政府做什么?
你打听什么首富做什么?
你是不是还不死心?
我心中登时一个咯噔,头皮发麻。
看向一旁面露得色的哥哥,猛然想起来,他最近跟一群二流子关系很近。
我怕是被盯上了
定了定神,我忙不迭地捂着手跪下: 我去报社、邮局,是想去打点关系,让他们以后把所有破烂留给我收来着
打关系肯定要聊啊,那个什么首富,就是我们瞎扯淡时随便聊的。
说完,我心咚咚直跳。
我不确定他们有没有去邮局里问。
一旦他们发现我试图打电报给庞大海,一定会起疑心。
但万幸。
他们没继续追问,似乎是接受了我的说辞。
看来,盯梢的人并没有每一家都进去问。
我刚暗暗松了一口气,上交了今天赚的钱。
妈妈明显不满意,嫌少。
我爸忽然出声: 既然受伤赚不了几个钱,你哥结完婚之前,你就留在家帮忙,不许出去了。
我猛然抬头。
对上了我爸那双没有丝毫温情的眸子。
视线再往下。
是那根蓄势待发的荆棘条。
我嘴唇嗫嚅,最终点了点头。
在妈妈的眼神示意下,将十块本钱也还了回去。
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思考该怎么搞钱时。
旁边床铺忽然传来动静。
我忙屏住呼吸。
借着月光,发现哥哥悄然下了床,又悄然摸出了门。
房间里有尿壶,他大半夜出去干啥,拉屎?
片刻后,眼前弹幕忽然狂跳。
我草草草徐大毛你个畜生七天都忍不了
女鹅反抗啊庞莹莹快醒醒你踢他下三路啊
不敢看了,女鹅悲惨的一生是不是从今天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