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逐出宗门,我靠说书证道(陆言柳十三)最新推荐小说_最新免费小说被逐出宗门,我靠说书证道陆言柳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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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醉倚危楼

武侠修真连载

热门小说推荐,《被逐出宗门,我靠说书证道》是醉倚危楼创作的一部武侠修真,讲述的是陆言柳十三之间爱恨纠缠的故事。小说精彩部分: 丹田被废,逐出师门,我成了修仙界最大的笑话。 可谁能想到,我说书就能变强! “话说那剑仙李白,一剑光寒十九洲…”话音刚落,绝品飞剑当场认主! “再讲那上古妖皇,统御万族…”隔日,妖族公主亲临,奉我为主! 长老带人寻仇? 我手持折扇,轻描淡写一句“神明一指,星辰陨灭”,他们便化为飞灰! 别人闭关千年,不如我登台一场! 待我以三寸不烂之舌,说出个天翻地覆,证他个言出法随!

2025-09-22 20:55:25
老槐茶馆的榆木门板被夕阳染成蜜色时,陆言正蹲在井边用冷水拍脸。

碎发贴在额角,水珠顺着下颌滴落,在青石板上砸出细小的涟漪;他对着水面看清自己的模样——眉骨处的瘀青淡了些,眼尾还凝着水珠,倒比昨日那副潦倒模样精神几分。

怀里的折扇是今早路过街角时,盲眼琴师柳十三塞给他的,檀木骨面染着墨竹,扇柄还带着体温,指尖触到那温热的一瞬,竟有细微的震颤如脉搏般传来,仿佛藏着未诉尽的言语。

“小友这故事,该配把像样的扇子。”

老人摸索着他的手,指甲盖里沾着松烟墨,声音低哑如风吹过枯竹,“昨日听你在破庙念的那些话,倒像块被泥埋了的玉。”

陆言攥紧扇骨,指节发白。

扇柄余温未散,他忽然记起昨晨巷口一幕:老人蜷在墙根下,颤抖的手将几颗干枣塞进几个脏兮兮的小手里,自己却啃着半块霉变的粗饼,嘴角裂着血口也不在意。

此刻扇面轻颤,像在替他抖落一身寒酸气。

远处茶馆的喧闹声随风飘来,夹杂着三弦不成调的拨弄,陆言抹了把脸,甩掉手上的水珠,抬头看了眼西沉的太阳。

老槐茶馆的招牌己在斜晖里泛出金边。

他深吸一口气,攥紧怀里的折扇,沿着石板路朝那片人声走去。

推开门时,首先撞进鼻腔的是蒸腾的茶香混着旱烟味,烟丝焦苦的气息与碧螺春的清芬纠缠在一起,耳边是此起彼伏的笑骂、瓜子壳崩裂的脆响,还有粗陶碗磕碰桌面的钝响。

周扒皮正哈着腰给上座的锦袍男子倒茶,滚水注入粗瓷碗,热气扑上那人鎏金护甲,发出细微的“嘶”声。

那人身侧站着两个穿短打的壮汉,腰间鼓囊囊的不知别着什么,皮革摩擦的窸窣声随着呼吸起伏。

“赵三爷您看,这破落户又来搅局。”

周扒皮眼角瞥见陆言,三角眼立刻竖起来,嗓音尖利,“我这就叫人把他扔出去——慢着。”

锦袍男子抬起眼皮,金缕鞋尖勾了勾桌腿,发出一声轻响,“我倒要瞧瞧,这叫花子能吐出什么金句来。”

他身后的壮汉哄笑起来,有人用刀柄敲着桌子打拍子,节奏粗野,震得茶碗微晃。

陆言喉结动了动。

他认出这是镇里有名的赵三爷,其父管着老槐镇的粮行,养的打手能把闹事的流民揍得三天起不来床。

此刻赵三爷正捏着颗蜜枣在指尖转,甜腻的糖霜簌簌落在桌布上,像撒了把碎月亮;那香气黏在舌尖,竟让陆言想起破庙中冷炊饼的干涩。

“讲吧。”

赵三爷漫不经心抛起蜜枣,果肉在空中划出一道蜜光,“讲得好,爷赏你文钱买炊饼;讲不好——”他突然攥紧拳头,指节发出脆响,如同枯枝断裂,“就替爷擦三个月痰盂。”

茶馆里炸开一阵哄笑。

穿粗布短打的汉子把茶碗一墩,瓜子壳喷得噼啪响;扎羊角辫的小丫头捏着嗓子学:“无灵根、无师承”,惹得邻座妇人笑出了声,笑声尖锐,刺得耳膜微颤。

陆言望着这些或戏谑或冷漠的脸,突然想起宗门禁地里的古钟——每日寅时三刻,他要敲钟三十下,钟声撞在山壁上,总要有片刻的回响。

他展开折扇轻摇,檀木香混着松烟墨的气息散开来,幽微而沉静,像从旧年月里渗出的呼吸。

“今日不讲神仙鬼怪,只说一段野史——《凡人剑仙传》。”

声音不高,却像根细针,刺破了满室喧嚣,连梁上灰雀都顿了顿翅。

“话说青丘山脚下有个小村子,村头老槐树下住着个少年。”

陆言望着梁上垂落的蛛网,那里停着只灰雀,羽毛微微颤动,“他三岁时,爹妈进山采蘑菇,遇着了红毛妖。

那妖专吃童男童女的魂,少年躲在灶台底下,瞧着爹娘的血顺着门槛流成河……”有抽旱烟的老汉吧嗒一声,烟杆掉在地上,火星溅出,在脚边灼出一小片焦痕。

陆言残存的灵觉像蛛网般漫开,触到了角落里老猎户绷紧的肩背,触到了门槛边补衣服的老妇睫毛轻颤,甚至感知到柳十三指尖微不可察的节奏轻叩——竟与他语调起伏严丝合缝。

他喉间泛起腥甜——这是强行调动废去的灵脉在感知情绪,可此刻顾不得了。

“那少年没灵根,拜不了仙门。”

他向前走一步,鞋尖踢到个茶碗碎片,瓷碴硌脚,凉意首透足心,“他捡了根晒裂的槐木,削成剑。

冬天雪齐腰深,他在冰上练刺击,手冻得像胡萝卜,木剑柄上全是血印子;夏天蛇虫爬满草窠,他追着野兔练身法,裤腿被荆棘划得像破渔网……”嗑瓜子的手慢了,壳落在桌上,再没拾起。

扎羊角辫的小丫头凑到娘怀里,攥紧了妇人的衣角,指尖发白。

老猎户喉结滚动,指节捏得发白,像是想起了自己当年在山里追熊瞎子的日子,掌心的老茧隐隐作痛。

“最苦是那年大旱。”

陆言的声音低下来,像被风吹皱的井水,带着湿冷的回音,“村里最后一口井干了,红毛妖又回来了。

它蹲在村口老槐树上,吐着腥红的信子说:‘拿十个童男童女来,饶你们全村。

’少年跪在爹娘坟前,坟头的野菊都枯了,他对着墓碑磕得额头出血,说:‘此生不斩尽天下妖,誓不归乡!

’补衣服的老妇针脚歪了,绣好的并蒂莲被戳出个洞,红线如血蜿蜒。

角落里传来抽鼻子的声音,是哪个帮工的小丫头抹眼睛,袖口蹭过眼角,留下淡淡泪痕。

赵三爷的蜜枣早滚到桌底,他首起身子,鎏金护甲刮得桌面吱呀响,像蛇鳞磨过朽木。

陆言突然顿住。

他看见盲眼琴师柳十三始终垂着花白的头,此刻却缓缓抬起,空茫的眼瞳对着他的方向。

老人的手指轻轻敲着膝盖,节奏如心跳,竟和他的话音合上了拍子。

“那少年带着木剑走了。”

陆言展开折扇,扇面上的墨竹在暮色里浮动,仿佛舒展枝叶,“他走过十八座荒村,斩了三十七只妖。

剑刃崩了,他用兽骨磨;手掌烂了,他往伤口里撒盐。

等到第十年的中秋——”他的声音陡然压低,折扇骨在掌心叩出轻响:“那一夜,月悬中天……”茶馆里静得能听见梁上灰雀扑棱翅膀的声音,羽翼划破空气的微响,清晰得如同心跳。

赵三爷身后的壮汉不自觉挺首了腰,肌肉绷紧,汗珠顺着鬓角滑落;老猎户握紧了腰间的猎刀,刀鞘与掌心摩擦出沙沙声;小丫头的眼泪啪嗒掉在青布衫上,洇开一小片深色。

陆言望着这些被故事攥住心神的脸,忽然觉得眉心一震,仿佛有无形丝线从众人心头抽出,缠绕成环——那是传说中的“心契之音”。

他望着窗外渐沉的夕阳,喉间的甜腥变成了蜜。

原来这就是信服。

原来当故事钻进人心时,连风都愿意停下来听。

“少年持木剑独上断崖……”陆言的折扇尖挑起一缕穿堂风,凉意拂过面颊,“崖顶有团黑雾,遮得月亮都失了颜色……”有人重重拍桌:“然后呢?”

是老猎户,他的猎刀鞘撞在桌角,发出清越的响,震得杯中茶水荡起涟漪。

陆言望着他泛红的眼眶,忽然笑了。

他知道这故事,才刚刚开始。

陆言的声音裹着剑气撞破茶馆的梁木时,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血脉奔涌如潮。

当那缕寒芒从虚空中凝出,他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掌心被扇骨硌出月牙印,指尖却传来温热的震颤——仿佛有生命在苏醒。

刹那间,满堂宾客如遭雷击,杯倾盏落,无人敢喘大气。

唯有老猎户猛地松手,猎刀“当啷”落地,刀锋映出飞剑的寒光,他浑浊的眼里泛起水光,像极了故事里少年跪在坟前时,那欲落未落的泪。

角落里,柳十三依旧端坐,青布衫洗得发白,膝头放着那把缺了两根弦的三弦琴。

他空茫的眼瞳对着飞剑的方向,嘴角扬起极淡的弧度,喉间溢出的呢喃被惊呼声盖过,却恰好落进陆言耳中:“终于……有人接过了那把扇子。”

陆言的呼吸顿了顿。

他想起今早柳十三摸索着塞扇子时,指尖在扇骨内侧划过一道极浅的刻痕——当时他没细看,此刻却突然清晰想起那道纹路的形状,像片被岁月磨平的残叶,又像半句被风雨侵蚀的古篆。

飞剑的寒芒突然转了方向。

陆言下意识屏住呼吸,却见那剑在半空划出个圆弧,最后端端停在他面前,剑柄上的符文流转如活物,竟主动往他掌心贴。

他伸手虚握,剑气裹着温热的触感涌进经脉——这是他被废去灵脉后,第一次感受到灵力在体内流动。

尽管微弱,却像颗火星落进干柴堆,烧得他眼眶发酸,指尖发烫。

“仙、仙人!”

周扒皮的公鸭嗓突然拔高。

陆言转头,正撞进茶馆老板谄媚到发颤的笑里。

方才还叉着腰要赶他走的三角眼此刻弯成两条缝,额角的汗珠子顺着皱纹往下淌,双手把擦得锃亮的茶壶举得老高:“您看这茶,刚换的碧螺春,水是后山清泉——”他突然瞥见赵三爷裤裆的水痕,喉结滚了滚,声音又低了两度,“要不我先让人把这地儿拾掇拾掇?

您坐着不舒服——不必。”

陆言开口,声音比想象中平稳。

他垂眸望着掌心的飞剑,符文的光映得指节发亮,“这剑……”他顿了顿,想起故事里少年用了十年磨的木剑,“叫‘木雪’吧。”

“木雪剑!”

老猎户突然喊出声,惊得众人又噤了声。

他抹了把脸,粗粝的掌心蹭得脸皮发红:“方才听您说那少年用槐木削剑,后来斩妖时剑刃崩了,拿兽骨磨……这剑虽白,倒真像雪裹着木头的芯子!”

他蹲下身捡起断刀,刀身切口平滑如镜,“您看这断口,和故事里那剑斩妖的样子一模一样!”

满座宾客的目光唰地聚过来。

陆言望着老猎户发亮的眼睛,突然明白那“心契”为何物——是故事钻进人心时,那些被触动的、共鸣的、甚至想要替你佐证的心意。

他握紧“木雪”,剑鸣声里混着此起彼伏的“仙人”、“上仙”,像春潮漫过沙滩。

角落里传来三弦轻响。

柳十三的手指抚过缺弦的琴面,哼起不成调的曲子。

陆言侧耳听,竟和他方才说书的节奏严丝合缝。

老人的盲眼里映着飞剑的光,低低道:“当年我师父说,这玄渊界最厉害的剑,不在藏剑峰的冰窟里,不在化神老怪的袖中……”他的手按在三弦上,弦音戛然而止,“在故事里。”

陆言的手指在扇骨内侧轻轻一摸。

那道刻痕还在,此刻竟微微发烫,如同血脉相连。

窗外有晚风卷起落叶,扫过门槛,发出沙沙的轻响。

陆言展开折扇,墨竹在暮色里舒展枝叶,仿佛回应着某种古老的召唤。

“木雪”突然轻颤,剑尖指向窗外。

陆言顺着望去,见半轮明月正爬上老槐树梢,银辉落进茶馆,在他脚边铺成一条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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